（仲农平）惊蛰时节，春雷始鸣，春雨萌动。 3月5日，人民大会堂内，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隆重开幕，国务院总理李强代表国务院向大会报告政府工作，提交审议。 这是一个聚焦高质量发展的报告，一个深化改革的报告，一个“民生为大”的报告，一个鼓舞士气的报告。 其中，2025年的涉农工作主要出现在报告第三部分第七项的“着力抓好‘三农’工作，深入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中，报告强调，“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学习运用‘千万工程’经验，完善强农惠农富农支持制度，千方百计推动农业增效益、农村增活力、农民增收入”，从持续增强粮食等重要农产品稳产保供能力、毫不松懈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扎实推进农村改革发展等三个方面对全年的“三农”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但同时，无论是去年工作所取得的成绩、2025年的经济社会发展预期，还是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强化宏观政策的民生导向、深入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行动等多个方面，都离不开农业生产，离不开乡村建设，更离不开农民急需急盼的实事落地。纵观三十多页约一万七千字的报告，“三农”工作蕴含于全局工作之中、分布在各项举措的细微之处。 报告对“三农”工作的如此安排，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之义，更是“三农”工作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基础性、全局性和战略性地位的体现。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建设这样的“现代化”，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依然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依然在农村，“三农”工作“重中之重”的地位再怎么强调都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当我们面对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外部环境更趋于严峻复杂，重要农产品的稳产保供、农村社会的和谐稳定、农民群众的安居乐业，都会大大增加我们的战略回旋空间，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坚实的大后方和强大的韧性。 春天里，政府工作报告里的“三农”，已经出发。看成绩——了不起的成绩单，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2024年，中国再次拿出了一张了不起的成绩单：国内生产总值较上年增长5%，首次突破130万亿元，达到134.9万亿元。 5%的增速、首次突破130万亿元大关意味着什么？ 放眼全球，5%的增速不仅高于全球3%左右的增长水平，高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整体增速，也高于美国、德国、日本的增速，在世界前四大主要经济体中经济增速最高，单论增量就相当一个中等国家一年的经济体量。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保持在30%左右，仍然是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稳扎稳打的连年增长支撑着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跃上了新的台阶，超过130万亿元的经济总量意味着我国发展的基础更牢、条件更优、动力更足、抗风险能力更强，也意味着中国经济为全球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有国际友人认为，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当下，中国向世界提供了稳定性和确定性，“一个坚定开放的中国将继续为全球经济增长注入信心和动力”。 这样的“稳定性”和“确定性”要付出怎样的努力？ 面对外部压力加大、内部困难增多的复杂严峻形势，既要保证“稳”的态势巩固延续，稳住就业、稳住物价、稳住民生，又要做到“进”的步伐坚实有力，产业升级要有新进展、创新能力要有新提升、生态环境治理要有新改善、改革开放也要有新突破。 这样高标准的“既要……又要……”，如何做到？ 过去一年，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沉着应变、综合施策，经济运行总体平稳、稳中有进，高质量发展扎实推进，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目标任务顺利完成。特别是2024年9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果断部署一揽子增量政策，使社会信心有效提振，经济明显回升。 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有一个领域尤为关键——“三农”。 农稳社稷，粮安天下，没有“三农”根基的稳固，我们的成绩也无从谈起。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精力和底气去考虑发展。 一系列数据直观地反映了这一点。 2024年，粮食产量首次跃上1.4万亿斤新台阶，比上年增产221.8亿斤，亩产提升10.1斤——中国饭碗里装了更多中国粮； 城镇新增就业1256万人，城镇调查失业率平均为5.1%。其中，外来农业户籍劳动力城镇调查失业率均值为4.6%，比2023年下降0.3个百分点。农民工总量比2023年增加220万人，脱贫人口务工就业规模超过3300万人，连续四年稳定在3000万人以上——农民群体的务工就业为城镇就业向好提供了坚强支撑； 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1万元，比2023年实际增长5.1%，其中，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脱贫县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同比实际增长6.3%和6.5%，城乡居民收入比进一步缩小到2.34∶1——农村居民收入再次跑出了“加速度”。 巍巍巨轮，因有先进的压载系统而稳健前行。大国经济，因有“三农”坚固底盘而韧性强大。看支撑——“粮食产量1.4万亿斤左右”，保障粮食安全是永恒的主题 “粮食产量1.4万亿斤左右”，这个目标被报告写在了2025年的预期目标中，作为“压舱石”“稳定器”，去支撑宏观面上“国内生产总值增长5%左右”“城镇新增就业1200万人以上”等目标。 从数值上看，“1.4万亿斤左右”似乎与2024年的粮食产量没有大的区别，但这个产量，是建立在连续多年持续丰收基础上的产量，是高基数上的稳产丰产，实现起来并不容易。它需要我们克服越来越频发的极端天气灾害，稳住粮油种植面积，确保种粮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是一个国家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的集中体现。目标中的“左右”二字，更是充分考虑了农业生产的客观规律，体现了实事求是的态度。 关于重要农产品的稳产保供，报告作了“稳中有进”的工作部署。 要稳住粮食播种面积。这个稳，既要“稳”耕地，还要“稳”预期。 “稳”耕地，就是要严格耕地总量管控和“以补定占”，将各类耕地占用纳入占补平衡统一管理，确保耕地数量不减少、质量有提升。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在耕地方面用了两个“严”字，“严守耕地红线，严格占补平衡管理”，比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的“严守耕地红线，完善耕地占补平衡制度”措辞更加严厉，态度也更加坚决，释放着保护耕地、守护良田的坚决态度。 “稳”预期，就是要调动种粮农民的积极性。受低价粮过度进口冲击国内市场和国内粮食需求阶段性偏弱的影响，2024年秋粮丰收上市后，粮食价格震荡走低了一段时间，近期已经开始企稳回升。此次报告中提到“综合施策推动粮食等重要农产品价格保持在合理水平”，就是注意到了这种现象，听到了种粮农民的呼声，要进一步健全价格、补贴、保险等支持政策，为农民种粮卖粮兜底，保护和调动农民的种粮积极性。 稳中更要有进，粮食生产抓上去费劲，掉下去却容易，尤其是在国人对肉蛋奶消费水平不断提高的趋势下，农业生产水平必须不断提升。在重要农产品稳产保供的“进”上，报告主要体现了三个方面： 一是“主攻单产”，主要是继续推进从2023年就开始的“大面积单产提升行动”，进一步扩大粮食单产提升工程的实施规模，加大高产高效模式集成推广力度，推进良田良种良机良法深度融合，把试验田上的高产成绩推广到尽可能广阔的农田上。 二是“品质提升”，有别于往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今年的报告在粮食生产问题上，将“单产”和“品质提升”都放在了“主攻”之列，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强化提升粮食品质是在粮食生产数量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才可能提出的要求。当前，我国粮食消费需求已从“吃得饱”向“吃得好”“吃得营养健康”升级，人们对营养、口感、安全等方面有了更高要求。提升粮食品质就成了我国粮食安全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是通过优化粮食生产、加工、储运等全链条环节，实现从“量”到“质”的转变。这也提醒我们，在实施新一轮千亿斤粮食产能提升行动时，必须处理好粮食产量与粮食品质同步提升的关系，要切实保障粮食稳定安全供给，也要促进健康导向型农业食物系统的转型发展。 三是“科技”，无论是“深入实施种业振兴行动”，还是“加快先进适用农机装备研发应用和农业科技成果大面积推广”，今年的报告都体现出，新质生产力已经成为农业的关键突破点。2024年，在种业和核心技术上，当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到的还是“加大种业振兴、农业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力度”，两相比较，在年复一年的长期主义中，我国很多农业科技的瓶颈问题已经被突破，许多核心技术已经从攻关、研发走向应用、推广，新质生产力正在牵引着农业这个最古老、传统的产业走向智慧化、数字化的星辰大海。就在当前正如火如荼进行着的春耕中，很多地方多光谱无人机已经成为巡田主力，精量播种机把插秧深度精确到了毫米，农业成为新技术应用的重要场景，发挥着对各类科技要素的集聚作用。看底线——过渡期最后一年怎么干，要求更高、举措更细 今年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5年过渡期的最后一年，守牢不发生规模性返贫致贫底线，帮扶政策会发生哪些变化？脱贫群众关注，脱贫地区关注，社会各界同样关注。政府工作报告以“毫不松懈”四个字，为大家吃下了“定心丸”。 对比去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过渡期的最后一年，政府工作报告在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拿出了更实的举措。 既有管眼前的—— 要求“提高监测帮扶效能，持续巩固提升‘三保障’和饮水安全成果”，这就要求各地帮扶政策措施要针对性更强、更加明确，统筹协调各类帮扶措施，既不能“一兜了之”，也要防范好因病因灾等重点返贫致贫风险。 强调“分类推进帮扶产业提质增效”，就是要求各地要充分掌握本地帮扶产业运行情况，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巩固一批优势类产业项目、升级一批薄弱类产业项目、盘活一批闲置类产业项目、调整一批淘汰类产业项目，人、地、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提出“扩大以工代赈规模”，纳入以工代赈计划的项目多位于农村地区、欠发达地区，一般投资规模较小，用工技能要求不高，但劳动力需求较大，要能用人工尽量不用机械，能组织当地群众务工尽量不用专业施工队伍，将更多就业机会实实在在地留给当地群众。 也有管长远的—— 首次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健全脱贫攻坚国家投入形成资产的长效管理机制”。脱贫攻坚以来形成了大量帮扶项目资产，确保这些资产不闲置、不浪费，迫切需要摸清家底，建立统一的资产登记管理台账，健全资产形成、确权移交、管护运营、收益分配等全程监管制度，推动经营性资产保值增效、公益性资产持续发挥作用，让农民真正从中受益。 明确“统筹建立农村防止返贫致贫机制和低收入人口、欠发达地区分层分类帮扶制度”。这解决了过渡期后帮不帮、怎么帮的问题，从守底线要求上来说，不能发生脱贫地区和脱贫群众规模性返贫致贫，不能掉下去；从发展性要求来说，要促进低收入人口增收和欠发达地区加快赶上来，缩小发展差距。在这个过程中，政策体系会先立后破，不会出现帮扶力量的断崖式下降。看发展——确保农民增收，是国内大市场的重要增长空间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把“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作为今年十个方面工作任务中的第一条。在当前经济运行需求不足、外部环境变化可能对外需带来新的冲击的情况下，报告特别强调要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就是要把各方面的内需潜力都激发出来，使内需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动力和稳定锚。这其中，农民增收将会释放出巨大的消费需求，成为扩大内需的重要增长空间。 如何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报告在千方百计拓宽农民增收渠道上下足了功夫。 在种粮收益上，报告提出，“加大对产粮大县支持，保护种粮农民和粮食主产区积极性”。 在产业发展上，报告中提出，“因地制宜推动兴业、强县、富民一体发展”，这与今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的“着力壮大县域富民产业”相互契合。增加农民收入，必须从县域经济通盘考虑，促进农民就地就近就业。小小的“土特产”也第一次被写进政府工作报告，体现着政府在推动乡村产业全链条升级，增强乡村特色产业市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方面的决心。发展产业，落脚点在富裕农民，报告中“促进乡村特色产业延链增效、联农带农，拓宽农民增收渠道”的内容强调把产业增值收益更多地留在乡村、留给农民。企业到乡村投资兴业，重点要在农户干不了或者干不好的领域大显身手，形成企业和农户在产业链上的优势互补、分工合作，而不是依托农业农村的丰富资源与农民“抢饭吃”。 在就业上，报告也专门提出，“促进脱贫人口、农民工就业，强化大龄、残疾、较长时间失业等就业困难群体帮扶”“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这两条措施对农村务工人员来说有着格外特殊的意义。脱贫人口和农民工的就业，直接关系着一个脱贫家庭的稳定收入，关系着一个农户全家老小的生计，而“大龄”就业困难群体和“灵活就业”劳动者中的相当一部分来自乡村，他们有的是没有退休金的农村老人，有的是加入“骑手”大军的年轻务工者，增加对他们的就业帮扶和权益保障，一方面可以实实在在地提升这些人的生活品质，另一方面也让他们为城市贡献青春和热血之后，有切实的获得感，体现着报告对劳动者的尊重和关爱。看绿色——乡村打底，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 2024年11月28日，一条全长3046公里的绿色屏障被填补了最后缺口，塔克拉玛干绿色阻沙防护带工程实现全面锁边“合龙”。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被牢牢禁锢在了这道绿色屏障中。 沙漠周边的绿洲保住了，农田、牧场和家园保住了，更重要的是，沙漠周边地区的发展有了更多可能性。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高水平的生态环境保护，不仅不会阻碍经济的发展，而且会为经济的发展增添新动能，推动高质量发展。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绿色”仍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关键词，“三农”因其特有的产业特性和地域体量，成为最关键的“绿色打底”。这其中，既有农业农村在“降碳减污扩绿增长”方面的协同推进，更有乡村自身在“持续改善农村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和人居环境，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过程中的逐步提升。 一方面要“减”。在农业生产上，农业用水要节约高效，农业投入品要减量增效，强化农业面源污染突出区域系统治理；在农村生态环境上，因地制宜选择农村生活污水治理模式，推动厕所粪污和生活污水协同治理，农村较大面积黑臭水体要基本消除；还要推动农村生活垃圾源头减量、就地就近处理和资源化利用。 一方面要“加”。长江禁渔四年多以来，成效喜人，报告提出“实施生物多样性保护重大工程，坚定推进长江十年禁渔”，彰显着满足人民群众对良好生态环境期待的坚定决心。最让农民感到高兴的，应该是今年的报告一以贯之地提出“健全生态保护补偿和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不少乡村地区本身就是国家公园的核心区、饮用水水源保护区、多样性生态功能区，不能进行大规模高强度工业开发，用市场手段补偿这些地区为保护环境而失去的发展机会成本，把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发展优势，解决生态产品“难度量、难抵押、难交易、难变现”等问题势在必行。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广袤乡村的良好生态环境，值得期待。看善治——记得住乡愁，看得到未来，农村成为和美栖息地 乡村是农民生产生活的家园，让广大农村居民过上精神富足的文明生活，是提升农民获得感幸福感的重要举措。报告强调，“加强文明乡风建设，丰富农民文化生活，推进农村移风易俗。”当物质生活逐渐富足，乡风文明、充满活力的精神空间，成为农民群众的迫切需求。 形成文明乡风离不开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今年将迎来村“两委”集中换届，选好用好乡村带头人、选优配强基层党组织班子，让基层党组织“强”起来。让强有力的基层党组织班子在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中，强化农村矛盾纠纷排查化解，健全农村地区扫黑除恶常态化机制，严厉打击赌博、诈骗、传销等各类违法犯罪行为，广大农民就能够在家园安居乐业。 丰富农民的文化生活必须始终尊重农民意愿。从农民的角度出发丰富农村文化和产品供给，创新开展群众喜闻乐见的活动，让乡村生活“靓”起来，“村超”“村歌”“村BA”“村晚”都是成功的范例。 移风易俗既要坚定方向，又要有绵绵用力的耐心。一方面，要持续整治让农民群众深受困扰的高额彩礼、人情攀比、大操大办、薄养厚葬、散埋乱葬等不良风俗，另一方面，也要正面引导、绵绵用力、化风成俗，不能不顾及农民感受蛮干硬干。 学用“千万工程”经验走深走实正在改变着万千乡村的面貌。当人们在乡村记得住乡愁，看得到未来，农村就成为农民的和美家园、城市人向往的诗意栖息地。看改革——啃下硬骨头，在深水区坚定前行 改革，是今年报告的重要“关键词”。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今年的报告对改革工作进行了总结和安排，全文“改革”一词总共出现了40多次，回应现实需求，坚决啃下硬骨头的意味十分明显。 从2024年的“完善主产区利益补偿机制”到今年报告里的“启动中央统筹下的粮食产销区省际横向利益补偿”，对粮食主产区的补偿维度增加了，主体明确了，接下来一定会有更加具体的方案出台。从本世纪初有人提出建立粮食产销区横向补偿机制，至今已有20多年时间，产销区合作不断深化，但利益补偿机制一直没有建立，现在到了动真格、见真章的时候。我们的改革面对困难，迎难而上，只有对主产区利益补偿到位，主产区重农抓粮才能有持久的动力、热情和干劲儿。 “有序推进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试点”，已经到了“扩大整省试点范围”的阶段。“完善承包地经营权流转价格形成机制”首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这是对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赋予农民更加充分的财产权益”精神的贯彻落实，其要义就是确保流转的合法性、合理性和公平性，不能违背农民意愿，要充分保护农民权益。 农村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进一步全面深化农村改革，眼睛不能只盯着农村这一头，要充分考虑农村改革这“一子落”，将会激发城乡更大的经济发展活力。这也是为什么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把深化农村改革的主要内容放在“完善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这一章节中。今年报告中关于“推进新型城镇化和区域协调发展，进一步优化发展空间格局”的工作部署，在突出“以人为本”的同时，“融”的意味更加鲜明。 让进城农民能在城里留得安心。从“科学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到“全面推进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务”，再加上子女教育、住房、社会保险等一系列新保障措施的提出，今年报告以更大力度破除城乡之间的制度藩篱，让为城市建设贡献着青春与力量的农民享受到更加公平合理的公共服务。 让愿意留在农村的人享受到更好的公共服务。“促进优质医疗资源扩容下沉和区域均衡布局”“居民医保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人均财政补助标准分别再提高30元和5元”“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最低标准再提高20元”“加强困境儿童、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一桩桩一件件改革举措，回应着农民群众的期盼，汇聚成为可感可及的民生温度，提升着农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信心汇聚力量，实干谱写华章。未来的几天时间里，近3000名全国人大代表、2000多名全国政协委员将对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进行审议和讨论。我们期待着，中国这艘巨轮，在政府工作报告绘就的“行动表”“路线图”下，昂扬前行，实现“十四五”规划的圆满收官，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再创新的辉煌。（执笔：郭少雅 赵宇恒）
2025-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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